第(2/3)页 他是真的认为,由他主攻,可以带着他黄药师和那位林姑娘突出金营。 难道他之前在大帐之中,即使面对越西鸿、侯老爷子、完颜铁树三大高手围攻时,也仍然未出全力? 黄药师正暗自思忖时,那完颜铁树见二人旁若无人地闲聊,顿时怒极厉喝: “欧阳锋,黄药师,你们已经插翅难飞,死到临头,竟还敢如此狂妄,欺我大金无人么?” 黄药师笑道: “不敢。堂堂大金岂会无人?不要脸皮、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前辈名宿,不是正济济一堂么?” 此言一出,刚才还在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偏还被打得大败亏输的越西鸿、侯老爷子等人顿时脸色发黑,神情讪讪。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毛孩子。” 那手持铁脊长弓的武将沉声道: “侮我大金,本将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黄药师含笑说道: “未请教足下尊姓大名?” 长弓武将冷声道: “本将完颜铜树。” 黄药师恍然道: “哦!原来是主将完颜银树的二弟,这位铁树公子的二兄,失敬失敬。只不过……” 他皱着眉头,一副颇不理解的模样: “银树、铜树、铁树……你们这三兄弟,怎地一个比一个贱?你们家,莫不是靠收废铜烂铁起家的?” 完颜铁树额头青筋暴跳,完颜铜树也眼角连抽,怒意上涌,正要喝令众武林人士上前围杀,浮桥方向,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警钟铛铛声。 听到这急促钟声,完颜铜树、完颜铁树齐齐侧首,看向河岸那边,众武林人士也颇有些惊疑不定。 黄药师则微微一笑,对欧阳锋、林朝英悠然说道: “时辰到了……” 话音方落,有金兵飞马而来,惶然禀报道: “二将军,浮桥突然起火,火势凶猛,扑不灭了!” 浮桥起火? 完颜铜树虽惊不乱,喝问: “火是如何烧起来的?有火船自上游顺流冲撞?还是有人纵火?” 那飞马来报的金兵满头大汗,惶惶道: “没,没见到火船,也,也没见到有人纵火……有人看到,浮桥之上,突然无故蹿起至少十处火点,数息之间便蔓延开来……” 没有火船也没人纵火? 那大火难道是天谴不成? 完颜铜树正待喝斥,营地之中,忽又响起一阵喧哗。 喧哗四起之下,众人只觉营地越来越亮,朝着光源望去,就见营中不知何时,竟燃起了多处火头,且火势起得极快,数息之内,就已变成了冲天烈焰。 完颜铜树、完颜铁树看到起火方向,心中更是大震——军营本就最怕夜里起火,而此时那冲天焰光所在,竟是营地屯积粮草、军械之处,这局面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这还不算,当营中大火起时,营地之外,忽又响起震天喊杀声,中间还夹杂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浮桥起火,难以扑灭,眼见就要被烧毁,两岸军营彼此不能相顾,已经令营中金兵人心惶惶,粮仓军械再遭火焚,又有喊杀声、惨叫声乍起,一系列的变故,直如火上浇油,令整个金兵营地彻底大乱。 不知多少金兵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窜,虽有军官大声呵斥,试图聚拢兵士,但收效甚微。 就连跟随完颜铜树前来围剿欧阳锋三人的几队金兵,也不停侧首四顾,交头接耳,被营中变故搅乱了心神。 见黄药师面含微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就差拿把羽扇摇一摇了,欧阳锋说道: “所以黄兄弟早与王害风义军有联系?今晚单刀赴会,乃是为将营中高手注意,全数吸引在你身上,给王害风义军创造袭营的机会?” 黄药师微微一笑,悠然道: “若只是为了捣乱,黄某也没必要走这一遭。此行正是为了里应外合,破营斩将!” 林朝英好奇问道: “那浮桥和营中的火,究竟是谁放的?” 黄药师笑道: “一些自己制作的火药机关罢了,早已预埋在浮桥和粮仓、军械库中,时辰一到,便会自行发动。旁门杂艺,不值一提。” 嘴上说着“不值一提”,可终究还是少年心性的黄药师,眼里难免隐含几分得意。 这时,听到那喊杀声已漫入营中,越来越响亮,营中嘈杂也愈发鼎沸,黄药师抽出宝剑,笑道: “欧阳兄,林姑娘,我三人再联手一战,将那完颜兄弟和这些金人走狗留下如何?” 欧阳锋颔首道: “好。” 此时河这边的金营之中,秩序最好的,估计就只剩下完颜铜树带来的几队金兵,以及仍然围在欧阳锋三人周围的武林人士们。 虽然他们此时也已惶恐不安,但至少在完颜铜树、完颜铁树带领下,还没有一哄而散。 而完颜铜树兄弟两个此时也已陷入两难。 欧阳锋、黄药师、林朝英武功太高,眼下这点人马,未必能困死他们。完颜铜树原本的计划,是驱使武林人士先行围杀,消耗三人功力体力,并拖延时间,让他从容调兵。 如此一来,就算一众武林人士被三人斩尽杀绝,他们三人的功力体力也要消耗甚巨,而他完颜铜树则能趁机调兵布阵,将三人彻底围死。 可是现在营地已然大乱,除了身边这几队不足百人的甲士,后继甲兵显然已无法调来。 虽近百有着强弓劲弩的甲士,加上数十武林人士,若肯不惜代价,也有极大可能困住那三人,但以此时营中的状况,女真甲士在兄弟两个弹压下,或还肯舍生忘死前仆后继,可那些只为荣华富贵而来,没有半点忠心之心的“民间义士”,又怎么可能不惜代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