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道宽逾十丈、深不见底的巨大鸿沟,如同地狱张开的巨口,横亘于退路之上!沟壑对岸,一道由黄沙垒砌的高耸壁垒,彻底封死了他们的前路。 “肯定是糜天禾干的!” 副帅的咆哮带着泣血的恨意,几乎咬碎钢牙,定是那阴损坏毒士的手笔! 有将领嘶吼:“绕!速速绕行!” 残兵如无头苍蝇般沿着沟壑向左狂奔。 然而仅仅一里之遥,另一道同样狰狞的鸿沟再次截断去路!沟底,依稀可见一群衣衫褴褛、正奋力掘土的西夏百姓。 “大胆刁民!竟敢通敌,坑杀本国士兵!” 一名将领怒发冲冠,拔剑厉喝。 那些百姓闻声,如同受惊的兔子,在鸿沟下方跪地求饶。 而上方监督的毒士军,纷纷吓得扭头就跑…… “右边!往右边!” 一名将军绝望的呼喊响起。 “没用的。” 副帅的声音干涩如枯木,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 “这是糜天禾布下的口袋阵,我们已是他瓮中之鳖。” “糜天禾……我俏丽哇!” 最后一句粗粝的怒骂,道尽了所有不甘与绝望。 一里路,折损数千西夏士兵,前方依然是绝壁。 转头反冲梁家军腹地,无异于飞蛾扑火。 “副帅!如何决断?” 将领们的声音已带上了哭腔。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副帅狠狠揉着剧痛的太阳穴,最终,眼中闪过一丝野兽般的疯狂。 “冲!给我冲过去!生死……各安天命,能跑多少是多少!” 绝境之下,剩余的六万西夏士兵爆发出困兽最后的凶性,如决堤洪流般,嘶吼着撞向梁家军阵线! 然而,就在西夏军被逼入绝地的刹那,糜天禾的令旗早已变化。 最前方的盾阵合拢,缝隙间探出一排排狰狞的猛火油柜。 数条狂暴的火龙咆哮而出,瞬间将冲在最前的西夏士兵化作焦炭。 惨叫声撕心裂肺,凭借血肉堆积,西夏军终于以巨大代价撕开第一道防线,可映入他们血泪模糊眼帘的竟是又一道由沙袋堆砌,壁垒森严的防御工事! “糜天禾!我俏丽哇!” 副帅与将领们气得浑身发抖,几乎呕出血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