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着杜如晦的话,刘树义余光看了魏徵一眼。 他知道,魏徵为何没有开口,毕竟魏徵就是背叛李建成的最大叛徒了,这些话,魏徵他们都是默认的,但也只有杜如晦这个李世民的心腹,能肆意说出。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在场的三位重臣。 杜如晦是李世民的心腹,魏徵是李建成的旧臣,裴寂则是太上皇李渊最信任的人……李世民安排这三方势力的代表,来负责此案,其中意味,还真是值得深思。 “所以,杜仆射你们觉得,息王失踪,与三位官员被杀,是同一人所为,是同一个案子?”刘树义说道。 杜如晦点头:“没错。” “那杜仆射,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 刘树义沉稳的眸子,忽然射出一道精芒。 这一刻,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巨大改变。 他直视着杜如晦,道:“伪装息王鬼魂杀人,当真需要费尽心机,冒着极大的风险,去偷盗息王尸首吗?” “换句话说……息王尸首不丢失,就不能伪造息王鬼魂杀人吗?” 杜如晦一直温和的眸光,突然一凝!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他紧紧地盯着刘树义:“息王尸首的丢失,与赵慈三人被杀,没有直接关系?” “杜仆射,你别被他给骗了!” 裴寂这时开口:“虽然说息王尸首即便不丢失,也可以伪造息王鬼魂杀人,但正因为息王尸首丢失了,才会让鬼魂杀人之事如此人心惶惶!才让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能够得逞!” “但凡没有息王尸首的失踪,陛下也不至于给我们这么大的压力,不是吗?” 杜如晦皱了皱眉,裴寂说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 见杜如晦没有反驳,裴寂冷笑看着刘树义:“你真跟你死的爹一个样!差点就要被你给颠倒黑白了!” “颠倒黑白?” 刘树义摇了摇头,道:“你所谓的颠倒黑白,只是你们被凶手的手段给蒙蔽了双眼罢了!” “够了!” 裴寂不想再让刘树义狡辩下去了,他喝道:“死的人都是息王旧臣,而且还用息王鬼魂做伪装,明摆着就是针对息王叛徒动的手!会偷走息王尸首的人,也只有那些冥顽不灵的息王旧部才会做,很明显他们就是一伙人!” 他看向魏徵与杜如晦:“魏大夫,杜仆射,你们也看出来了,到现在他都没有拿出任何实际的东西,来证明他的话,他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狡辩!我们还与他浪费时间作什么,直接抓走结案,向陛下交差才是正事,我最了解他们刘家人了,他就与他父亲刘文静,是一类人——” “谁说,死的人都是息王旧臣了?” 这时,裴寂的话还未说完,刘树义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 裴寂声音一顿,猛的转过头看向刘树义。 魏徵与杜如晦,也在刘树义声音响起的刹那,直直地盯着他。 迎着当朝位高权重的三人充满威严与审视的目光,刘树义身躯没有弯曲哪怕一丝一毫。 他仍旧十分平静:“如果还有人身死,但不是息王旧臣,甚至第一个死的人,就不是息王旧臣,甚至还发生在息王尸首消失之前,又如何呢?” “什么?” “第一个死的不是息王旧臣?” “还是在息王尸首消失之前?” “有吗?” “没听说啊!被害的,就赵慈他们三个吧?” 将士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魏徵也眉头皱起,在思考还有谁死了。 杜如晦深深看着刘树义,指尖轻叩腰间玉带,大脑也在思考着近期死亡的官员。 而这时,他视线突然一定,吐出了一个名字:“户部仓部司员外郎!” “韩度?” 裴寂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他因去岁税收统计错误,被陛下责罚,牵连了不少地方官员,深感愧疚,最终内心承受不住,直接在户部衙门上吊自缢了。” 杜如晦点着头:“韩度虽是自缢,但他是近一个月,除却赵慈三人外,唯一死去的官员。” “这就足以证明刘树义是在胡说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