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我又哪里知道……”他感慨道:“当我真的这样判断时,我就彻底步入了你的陷阱,就差那么一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听着刘树义的话,程处默不由咽了口吐沫。 妙音儿的谋划,真的太缜密了。 她真的是将一切,都考虑的无比周到。 哪怕现在回看,他仍是觉得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程处默在想,如果这一次,不是刘树义帮自己查案,或许自己真的就会因为这个案子而前途尽毁了! 后怕的余韵,令他后背都湿透了。 但转念一想,便是这样厉害的妙音儿,最后都被刘树义给戳穿了真面目。 还是刘树义更厉害一些! 自己选择刘树义,果真没错! “因此可以说,药粉是你引导我找到孙周明,最最重要的线索。” 刘树义看着表情越发冷淡的老鸨,道:“毕竟没有药粉,我就不可能找到妙音坊,找不到妙音坊,也不可能得知孙周明这个人,自然也就没法再用脚印去验证了。” “而这,也就意味着,有一个前提是必须要确保的,那就是……” 刘树义沉声道:“孙周明,必须获得香囊!” 必须获得香囊? 众人想了想,旋即点头。 确实,若孙周明不提前获得香囊,那么也就诬陷不成了。 可是…… 这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吗? 程处默不解道:“孙周明获得香囊,这不是很普通的事吗?这怎么会让你怀疑起老鸨呢?” 其他人也都赞同点头。 “普通?” 可谁知,刘树义闻言,却是挑眉道:“程中郎将为何会认为这是很普通的事?难道程中郎将意识里,就认为孙周明应该获得香囊?” “当然啊!” 程处默没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不解道:“杜寺丞不是说过嘛,青楼会把香囊送给官员或者豪绅富商,希望他们再来光顾,以孙周明的身份,他会获得香囊,这很正常吧?” “正常?” 刘树义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程中郎将似乎忘记了两件事。” “什么?” “第一,你忘记了,孙周明去妙音坊时,根本就没有表露过自己的身份,所以妙音坊的香香姑娘,怎么就会知道他是高官,需要巴结呢?” “第二……” 刘树义看着程处默:“还是你说的……在你看到画像时,你告诉我,说孙周明是一个既抠门,又贪财好色之人,连心思率直的程中郎将都能知道孙周明的抠门和贪财好色,那我想,他的抠门应该很明显。” “故此,程中郎将觉得,他去逛青楼,会很舍得砸钱?” “这……”程处默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用力摇头:“就他那去喝酒,每次都装醉,舍不得掏出一文钱的抠门劲,怎么可能舍得在青楼里砸钱?” 刘树义笑了:“是啊!他不会舍得砸钱的!那就很奇怪了……他一没有表露自己的官员的身份,二又抠门到极致,而按照青楼的规矩,伴手礼……香囊只会送给地位尊贵的官员或者出手大方的富商,他一个都没占,香香又凭什么将香囊送给他?” “哎?” 听着刘树义的话,程处默终于反应了过来。 “对啊!” “妙音坊确实没有理由,把那掺了金粉的贵重香囊送给孙周明,这确实很奇怪!” 杜构皱了皱眉:“我竟忽略了这一点。” 刘树义面带深意道:“所以啊,这孙周明是怎么获得香囊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众人都认同的点着头。 刘树义笑了笑,抬眸重新看向枯井旁的妙音儿。 看着妙音儿脸上那越发冷冽的表情,他笑道:“是不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如果没有你的香囊,我还真的未必能找到妙音坊,也不会知道,凶手与你妙音坊有关,毕竟这香囊,只有你们给孙周明,才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妙音儿秀眉紧皱,没有回答。 “可是……” 程处默都要成十万个为什么了,他不解道:“可是妙音坊里都是女子啊,而且妙音儿也是个女人,赵氏死的时候,不是被强暴了吗?妙音儿怎么强暴的她?” 听到这句话,连坐在墙上安静看戏的程咬金,都不由身体前倾了几分。 这种话题,他爱听! 便是冷静沉着的杜如晦,也都微微侧转了下身子,让耳朵对着刘树义的方向。 刘树义看着众人那灼灼的求知目光,笑了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妙音儿给我留下的第二个线索!” “同时,也是杜姑娘给我带来的第二个消息,也即我刚刚所言的【推翻了一个结论】。” 第二个线索? 推翻的结论? 程处默最沉不住气,直接道:“什么意思?” 刘树义看向冷艳法医:“这是杜姑娘给我带来的消息,还由杜姑娘说吧。” 杜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刘树义似乎在故意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她深深看了刘树义一眼,旋即道:“在武通观检查赵氏尸首时,我发现赵氏的衣衫十分凌乱,有的地方直接被撕碎,这让我怀疑赵氏遭到了强暴。” “所以,我脱下了赵氏的衣衫,检查了一番。” “结果我发现了红肿,以及明显的擦伤,这一切,都符合被强暴的特征,因此,我向刘主事给出了判断,我说赵氏在死前,被凶手强暴了。” 程处默和杜构都点着头。 他们虽然没有看到伤口处,但赵氏衣衫的凌乱与破碎,他们是亲眼所见的,因此完全认同杜英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