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当然知道我们的后勤压力已经很大了。” “但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小村君!” “这场会战,我们只能胜利,不可失败。” 井川优太郎粗暴地打断了他:“而现如今,胜利就在眼前,这是帝国兴亡的关键一战!” “任何动摇军心的话,都不要再让我听到!” “追击!追击,继续进攻下去~!” “哈依!” 在井川优太郎中将的嘶吼声之中,十八师团继续向着第五军撤退的方向追击而去,同时配合三十三师团对新编第十三军展开阶段性的围歼作战。 一些撤退不及时的小部队被日军追上而后光荣牺牲。 这对于日军而言,自然而然是他们新取得的战果! 转眼间,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 在更后方的泰缅方面军总司令部司令官寺内寿一看着地图上各部队高歌猛进的态势,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中国军队的撤退,太有序了。 抵抗虽然在减弱,但总能在关键节点上给与追击部队以沉重打击。 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让你看得见,却抓不住。 取得的一些轻微的战果,完全不能够影响局势。 就是在刻意勾引他们的饵料一般。 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下令让井川优太郎放缓攻势,稳扎稳打。 但看着地图上那诱人的战果。 寺内寿一虽然不想赌,但他已经别无他法。 或许,支那军真的已经到了极限? 或许,这正是彻底消灭他们的天赐良机?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默许了这场疯狂的追击。 刚抵达前线的廖耀湘很快接到了他军旅生涯中最奇怪的一道命令。 “总顾问命令,你部即刻放弃现有阵地,后撤十五公里,进驻一个名叫‘彬马那’的小村镇,并在此地构筑工事,坚守待命。” 通讯参谋念完电报,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地图上,彬马那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点,无险可守,甚至连一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经过。 将一支精锐的王牌师放在这样一个地方。 一名参谋忍不住低声嘟囔:“这是让我们去当诱饵吗,还是让咱们去送死。” 廖耀湘脸色铁青,他一把抢过电报,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无误。 他当然知道彬马那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地形一马平川,是坦克和重炮的绝佳靶场。 把部队放在那里固守,无异于自杀。 指挥部里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廖耀湘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廖耀湘沉默了良久,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抗命?这在战场上是死罪。 更何况,发号施令的是楚云飞。 这个人,从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地形,同样也适合他们的火炮和坦克发挥。 只不过,这样的平原地形,万一天气放晴,他们的重武器岂不是成了敌人的活靶子? “执行命令!”廖耀湘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他将电报拍在桌子上:“楚长官这么部署,必有他的深意。我们看不懂,不代表这是错的!传我命令,全师立即脱离战斗,向彬马那开进!” “师座!” “执行命令!” 廖耀湘打断了还想劝谏的部下,眼中闪着一股决绝的光芒。 相似的场景,在南路军的各个指挥部轮番上演。 戴安澜的第二百师被命令扼守一座看似无关紧要的铁路桥; 郑洞国的第五军主力则被要求拉长防线。 化整为零,以连、营为单位,与日军展开小规模的袭扰战。 这些命令单独看来,都显得支离破碎,甚至荒谬。 但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张开。 原本被日军撕开的巨大缺口。 被这种化整为零、处处设防的“牛皮糖”战术,一点点地黏合、稳固。 日军的进攻开始变得不再流畅。 他们引以为傲的装甲矛头,时常在前进途中遭到来自侧翼小树林、或者某个不起眼的山丘的猛烈射击。 他们的步兵在追击中,常常一脚踩进精心伪装的陷阱,或者被神出鬼没的远征军小分队打得晕头转向。 战线。 以一种所有指挥官无法理解的方式,重新稳定了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