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卢世隐说是来京都祭拜故人,想来最好的酒楼定制一份酒菜,结账时才发现钱袋子不知何时露了个洞。 她对此人略有耳闻,便做了件善事,没收他分毫。 卢世隐不愿,慌乱之下从包裹中摸索出玉佩,硬是按在了桌上。 走时,卿欢让伙计送了坛上好的秋露白。 他盯着酒坛子,朝着包厢深深作揖,这才提着食笼踉跄离开。 “卫平,你派人护送一下卢先生。”卿欢看出这人形容枯槁,这一年来想必饱受精神磋磨。 卫平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卫跟着那位卢先生。 之后,卿欢细细地看着搁置在桌上的玉佩,总觉得有些眼熟。 她冥思苦想,脑海中浮现了在儋州,苏先生曾告诉她,麒麟玉饰是皇室才能有的东西,寻常百姓不可私下篆刻,否则便是大不韪。 …… 温时玉绕出屏风,原想再宽慰她不要担忧,却见她已调整过来,便放下心来。 “你有任何打算,也可差卫平去告知我,举凡我能做到的,会尽力帮你。”这是他唯一能说的话。 卿欢点头,便戴了兜帽,快步离开。 许久之后,温时玉才从出了包厢的门。 田野间的芳草萋萋,早已漫过了坟头,远处树梢晃动,天色也越来越沉。 卢世隐在坟头蹲下,打开了食笼点了几根香插在墓碑之前的空地上。 瓜果酒水饭菜摆得整整齐齐。 他撩袍跪在坟前,叩拜了几下,便默不作声地开始烧纸钱。 一阵风过,卢世隐回头,看到几道黑色的影子鬼魅似的流窜过来。 很快那长剑便横在了卢世隐身前。 他似早有预料,闭上了眼,“死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将这坟前的草清理一下。” 几个黑衣人哪里容得他耽搁,挥剑便要刺入他的胸膛。 而恰好,卿欢差的侍卫及时制止,与黑衣人缠斗半晌,打斗中将人刺伤,黑衣人识时务,扭头遁于林里。 卢世隐却已晕厥过去。 待至稍晚一些,卿欢便得知此事,她亲自去了医馆。 诊治的老大夫一味地摇头,“不成了,病入肺腑没得救了,还是通知他的家人给他准备身后事吧。” 卿欢没想到卢世隐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