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时恒湫很轻地冷笑:“你说我找你干什么?”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沈卿不想答,时恒湫就目光不移地看着她。 “这事儿是我的问题,”季言礼突然走上前,握住沈卿的小臂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别吵她了。” “领证领得太匆忙,回头我亲自登门,好好跟沈家的长辈谢罪。”季言礼说。 他语气太好,一举一动也颇为礼貌,甚至在说到最后一句时还礼节性地冲时恒湫轻轻点了下头。 沈卿冷不丁被人遮在身后,刚被时恒湫注视的那种头皮发麻消去,听清季言礼的话。 她反手拉住季言礼,脸上有提到沈家人时的那种不痛快:“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我的事情都是我自己说得算。” 话音落扫到床上的时恒湫,沈卿语气软了半分,讨好似的冲时恒湫笑了下:“还有我哥。” “哥,你会支持我的对吧。”沈卿探头问。 倚在床头的人目光沉静,望着沈卿以及半挡在她身前的男人。 季言礼动了下被沈卿扣住的手腕,女人指节冰凉,他下意识手指下滑,牵住她的。 随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季言礼的错觉,他总觉得时恒湫漆黑的眸色比沈卿的手还要再凉一点。 “病人家属来一下。”刚出去不久的医生来叩了门。 季言礼抵着沈卿的腰把她往门口的方向推了点,温声:“去听一下医生怎么说。” 随着房门被带上,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病床旁一米的地方有个半人高的架子。 米白色,上面放了透明的水壶和玻璃杯。 季言礼两步走过去,单手松了袖口,执起水壶,往一旁的玻璃杯倒水。 时恒湫无意和季言礼攀谈,他阖眼,头抵上身后的墙。 片刻后,水柱浇在玻璃杯壁的声音停住,季言礼的声音响起来。 “航天南路那边到四环了吧,都没人是怎么撞上隔离带的?” 季言礼声音不高,但尾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分外清晰。 时恒湫后脑靠在冰冷的墙面,微有些凉。 他眼睛没睁,喉结在前颈的位置很深地滚了一下,没答话。 “沈煜辞怎么没在车上?”季言礼问。 时恒湫仍旧合着眼:“他下去接电话。” 季言礼:“在撞车之前?” 时恒湫喉头轻滚:“嗯。” 话音落房间里再次静了片晌。 躺在床上的男人自从沈卿出去,更是冻得像个冰块,而靠着桌子轻转玻璃杯的人,则是沉静得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巧,”季言礼把装了水的杯子端起来,“不然沈煜辞现在也躺在这儿了。” 时恒湫睁眼,侧头看过去,不出意外地对上季言礼的视线。 “沈卿知道这么巧吗?”倚着架子的人忽然闲闲地来了这么一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