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哟呵? 秦不闻上下打量傅司宁一眼,总觉得今天的傅司宁有些奇怪。 仔细想来,昨晚的李云沐虽然说了那些“莫名”的话,但傅司宁也不应该直接将她的身份认定成“秦不闻”才对。 是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吗? 而且,当初在学院私塾里,是傅司宁亲口承认,他憎恨她的,如今怎么又改口了? 奇怪。 很奇怪。 秦不闻无意探究傅司宁的想法,但她需要知道,傅司宁的想法会不会影响她的谋划。 ——她铺就好的谋划,不能有任何未知的风险。 是以,秦不闻疑惑地看向傅司宁:“少卿大人,不是一直很讨厌长安王殿下的吗?” 傅司宁眸光晃动。 不知为何,秦不闻总觉得,傅司宁今日看向她的眼神,与平日不同。 也不似审视询问的眼神,倒更像是……焦躁无措? “不是的……” 傅司宁沉声,语气渐小。 有风吹起男人的衣袍,傅司宁站在光里,有竹影投在他的身上,光影斑驳。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不闻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的傅司宁还是少年模样,气宇轩昂,书生意气,敢对抗世间一切不公。 那时,她、傅司宁还有宋谨言,三人跌下云水岞的悬崖,傅司宁一直在提防她,担心她会趁机要了宋谨言性命。 深夜之时,秦不闻说了由她来值夜,宋谨言安稳睡去,只有蒙在鼓里的傅司宁,分明眼底已然一片乌青,但却还是强撑着精神,不肯休息。 秦不闻轻笑。 三人中央点了篝火,秦不闻受了伤,加上右手筋脉尽断,根本不可能爬上去找帮手。 她拨弄着柴火,随意地朝傅司宁扔了个木块:“哎!” 傅司宁强撑着精神,蹙眉看她,满脸戒备,语气冷沉:“你想做什么?” 篝火掩映,秦不闻身上的披风给了宋谨言,如今一身单薄了些。 她一只手托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向傅司宁,柴火发出“噼咔”的声响,衬得夜色更冷。 篝火幽微,橘黄的火焰映照在她半张侧脸上,忽明忽暗。 “你不休息吗?”她问得干脆。 傅司宁警惕地看着她:“不。” 嚯?倒是个有毅力的。 秦不闻勾唇:“傅司宁,当初殿试之时问你的魔罗与佛陀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傅司宁强打着精神,抿唇点头:“记得。” 秦不闻看着那明灭的篝火,轻笑着:“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会成为那‘脱了袈裟,穿起便衣,走入世间’的佛陀呢?” 傅司宁闻言,冷哼一声,火光倒映着他的戒备与嘲讽:“秦不闻,贴了一层金的,不一定就是佛陀。” “你也不会是佛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