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被褥叠得整齐,床榻还带着余温。 秦不闻缩了缩脖子,没作多想,躺在了他的床上。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秦不闻终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安稳睡去。 -- 弄玉小筑的风光确实不错。 秦不闻在这里混日子,混得也是舒坦至极。 只不过有一点不好,弄玉小筑的消息闭塞,京城的许多消息,秦不闻都是听手下报来给她的。 她听说,季君皎回京之后,便被宋承轩的军队包围起来,押送到了皇宫之中。 那一日,他在皇宫的金銮殿外,跪了整整一日。 来来往往的朝臣官吏看见他,避之不及。 他就好似那挺拔的苍松青竹,饶是跪在金銮殿前,也比谁都一尘不染。 第二日一早,宋承轩递了折子。 他状告季君皎与已薨的长安王狼狈为奸,意图谋逆! 此言一出,举朝震惊。 宋承轩声称,跟踪的手下经过调查,发现自长安王坠崖之后,他便一直借由各手,调查长安王的情况,甚至曾一度准备调查无悔崖,想要下崖一探究竟! 他又将一沓封存好的书信,扔到朝堂之上。 信纸未拆,只是那信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阿槿吾妻。 半年多的时间,二百多封信件,每日一封,从未间断。 随意拆开一封,一字一句,字里行间,皆是偏执与情意。 季君皎手持笏板,未穿朝服,跪在朝堂正中央,无数文人大臣戳着他的脊梁骨,议论纷纷,嘲讽辱骂。 他皆不闻。 明堂之上,只听那天子叹了口气,将书信放在一边,高声问道:“季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季君皎脊梁挺得笔直。 “无。” 朝堂上的议论声更盛。 他将他所有见不得人的思念与爱意,化作绵延书信纸张,终于公之于众。 季君皎被打入了死牢,据说是十日后问斩。 这年头,凡是与长安王沾染上联系的人,哪个能有好下场呢? 秦不闻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搬了张藤椅躺在凉亭中小憩。 距离季君皎离开,也不过五天时间。 秦不闻伸手,想要去够桌子上的荔枝。 一个不小心,那瓷盘翻倒,一盘荔枝便翻滚到了地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