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最后,宫溪山成为了那个敌人。 所以,他被爹娘关押在逼仄的房屋之中,不见天日。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思绪至此,宫溪山笑得轻松,“容疏,我想那么做。” “哪怕是为了让秦不闻往生,将天谴转移到你自己身上吗?” 容疏高声质问。 宫溪山眸光轻晃。 不知想到什么,宫溪山垂眸轻笑,眉眼都温柔了几分。 “是,容疏,”他笑得坦荡,“我想这么做。” 宫溪山身上中的,并不是什么“朽蛊”。 每一届的国师,都有自己的“天道”。 道运昌隆,国运兴盛;道运衰败,国运渺茫。 是以,继任国师的首要任务,便是护住自身“道运”,只有这样,才能去谈守护“国运”。 若是道运损毁,便不能成为国师。 ——宫溪山成不了国师的。 宫溪山的“道”,早就毁了。 他只见了秦不闻三面。 便毁了自己的“道”。 像是愤怒至极,容疏抓起宫溪山无力的右手,对着他低吼道:“你右手无力,一身伤病,身体冷寒不止,冬日下雪时,又受刺骨裂心之痛!” “宫溪山,值得吗!?” 宫溪山的右手使不上力气。 他只是抬眸,对上容疏的眼神。 那眼神不似痛哭,却更像是悲悯。 “可是,这些伤痛,她承受了很多很多年。” ——他身上所有的伤口与疼痛,其实都来自当年的秦不闻。 秦不闻割断了右手筋脉,所以他右手再使不上力气。 秦不闻雪中立了整夜,所以他从来畏寒,身体冷凉。 秦不闻肩胛处受了伤,所以他每当雪夜,那些骨头便如割心剜肉般疼痛不止。 “容疏,她疼了很多很多年。” “怎么办呢?” “我见不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