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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思念对同龄人都很有敌意。

    他甚至于，对自己也有敌意。

    有时候心情不好了，或者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到，就会开始自残。

    厉思念渐渐尝到了嘴中的血腥味，察觉到自己是把父亲咬伤了，便害怕的抱着自己。

    “爸爸，我又发病了是不是？”

    “爸爸，你把我扔了吧，你别管我了。”

    “你别管我了。”

    厉司琛淡淡的道：“把你扔了是遗弃罪，你就这么恨我，恨不能我去坐牢吗？”

    厉思念的悲伤被他强行打断。

    他咬着唇。

    厉司琛一直抱着他，直到确定他不会自残，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别人的举动后，才将他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他没走，只是在他床边坐着。

    楼下。

    方初昕哭了一会后，便停了下来，她疑惑的问老夫人：“姥姥，他，他怎么了？”

    他和哥哥长的一样唉，难不成，也是妈妈的孩子？

    如果是别人和爸爸生的孩子的话，应该是不会长的一模一样的吧？

    方初昕其实不敢确定，但是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问。

    “哥哥他啊，从小就生病了，送到你爸爸身边的时候，他都已经呼吸微弱了，是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一个月才被救活的。”

    方初昕眼眶一红，一直跟着方潼，耳濡目染，她自然知道重症监护室是哪里，原来他这么惨的吗？

    她咬了下唇，低声问：“那，他和我，是一个妈妈吗？”

    “我听别人说，爸爸会有别的老婆，会有别的孩子，我是不是很多余。”

    “要是多余的话，我可以走的。”

    方初昕低着头，看着很失落。

    老夫人心疼坏了，温声说：“怎么会，你们是一个妈妈，你们妈妈的面子叫方潼，你们也都是爸爸的孩子，他不会不要你的。”

    “好孩子，这么多年在外面受苦了。”

    方初昕紧紧的抱着老夫人，毕竟是个小孩子，没一会，就自己睡着了。

    就在这时，老夫人看到厉司琛下了楼，便道：“她睡着了，你今天和她住在一起吗？”

    厉司琛点头：“嗯。”

    老夫人没在说什么，这么多年，思念都是厉司琛亲自带大的，从不假手于人，照顾方初昕，自然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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