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零 他们能奈我等何-《我有一柄摄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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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圣尺炸裂,天地间浮现四字:“以理杀人。”
一时间怨气凝如山,文墨化血,扑面而来。
颍川先生抬袖一拂,青卷展开,满天经文化作白鹤飞旋,与那血文相撞。
他长叹一声,低声道:“理生于心,不该杀人。”而随着他此言一落,就见得卷轴自燃,血光化灰。
讲堂之景崩塌,灰尘落定。颍川先生垂袖而立,手指微颤,袖中再无灵卷。
而他们再到另外一处,则是地势陡然下沉,阴风怒啸。前方阵台上,一具焦炭之身端坐其上,手中握符笔,仍在空中书写,笔尾无墨,唯有血流。
禅净方丈目光微沉,拈指念诵佛号。
那焦炭之魂忽发出低笑地道:“我为护宗殒命,被师尊封为阵眼六千载!他登仙时,却以我魂镇炉,此为清净之道?!”
话音一落,符文逆卷,金光化血,一个‘杀’字烙印虚空。。
而禅净方丈则向前一步,袈裟翻卷,怨气扑面。他合掌道:“若执怨不化,何异于我等执道不仁。”随即以掌迎“杀”,灵光与血焰齐爆,轰然一声。
一时间杀字崩散,尘光寂灭。禅净方丈则双掌焦黑,却仍不退半步,只低声一叹地道:“此怨至深,可惜已无可超度。”
而随着他们一路向下,甚至还有前路彻底化为死寂。
只见一尊残佛悬于岩顶,身后血焰如幡。其下白骨如山,万鬼环绕,一名佛门尼僧端坐其上,面容慈悲,眼眶空洞。
她口诵经文,却每一字都流血地道:“我为佛门净坛九万次,他渡魔以换功德……我问佛,何为慈悲?佛不语。”
“我再问,若佛不度人,谁来度佛?”
那一刹,血经化珠,纷纷坠地,地火炸起,血莲铺满虚空。
而地叟则冷哼一声,长剑出鞘,一剑直入莲心。霎时血莲爆散,光尘如雨。地叟收剑而立,剑脊细裂,却神色未变,只淡淡地道:“佛不度我,我亦自度。”
显然有了华阳夫人的前车之鉴,众人一路深入,再无犹豫。虽然地脉愈冷,怨焰愈盛。几处冤阵甚至比先前更为棘手,却再难阻他们分毫。
只见得禅净方丈以佛光度怨,颍川先生以文理化煞,地叟剑出则风断火绝。再加上千云生这具巫俑随行,出手诡异非常,往往出人意表。
如此一来,血与火交织,杀声与怨啸同起,被众人硬生生撕开一条通途。
直到此时,众人才觉前方阴光忽明忽暗,若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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