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都被连家这些个拦下,现在看来,都是为了方便她们行事。” “王妃您这是作甚,奴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钱氏在外头喊叫。 高枝冷着脸出来,瞥了眼百合,后者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惊得温言跑到高枝跟前。 “母亲……” “你们好大的胆子。” 高枝沉声:“温言是你们的主子,竟敢这般薄待他,是都不想要脑袋了不成?” 钱氏下意识就反驳:“老奴等人没有啊。” “没有?” 高枝拎起人的后脖领,提到屋门槛,“睁大你的狗眼,自己看清楚,那茶盏里的蛛网、各个角落的积灰、还有那些饭菜, 是你瞎,还是你当我瞎?” 温言紧紧咬着唇,惊诧地望向高枝。 这些时日,同高枝相处,他能感受到她是关心他的。 但他从没想过,高枝竟然会为他得罪连家嬷嬷。 虽他年幼,却也知道,连家人的态度,对高枝这刚嫁过来的新妇很重要。 可她却不在乎这些…… 钱氏咽了口唾沫,本以为这高家女受了王爷薄待,就算看到温言这般境况,都只会高兴,没想到她会替温言出头。 “王妃,老奴们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如年轻时候好使,没打扫干净屋子,不够细心,的确是不对……” “年纪大了。” 高枝嗤了声:“那正好,给我将她们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遣送回连家。” 钱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要打我?我可是连家旧人,从老夫人姑娘时就伺候她了。” “钱嬷嬷,你是在估量我这个弃妇有没有胆子打你?” 高枝居高临下睨着人,“私下妄议主子,就算是打死你,都不算出格。” 听到对方这话,钱嬷嬷一颗心犹如坠入万丈深渊,凉得很。 高枝听到她们说的话了。 她唯有恳求地看向高枝身侧的男孩儿,“言哥儿,老奴是打心眼里认真伺候您的,您可得救救奴婢啊。” “……” 温言听着嬷嬷说话,想起从连家起,钱氏几人待他的奚落和讽刺,准备的饭菜他吃不下去,她们便指桑骂槐,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刺入他心窝。 男孩小小的身体发着抖,两眼泛红,抠着衣袖,听那老妇一声又一声的求饶。 “母亲…我…没事的,要不还是……” 温言不想连累高枝被连家记恨,拉住她的衣袖,“不要……” “拖下去。” 高枝却没有善罢甘休,反握住温言的手,“娘在这儿,不用怕。” 温言一愣。 这话他在生母那儿也听说过。 在爹离世的当日,娘哭成了泪人,抱着他们三个一遍遍说着这话。 可没等到爹头七,娘就一绳子勒死了自己。 若是没有鄷彻叔父…不,父亲,他们几个孩子早就死在了敌寇的刀下。 而今听到高枝说出这话,温言眼泪忍不住滚涌出来,委屈地扑进高枝怀中。 “娘……” 这声娘听得高枝心痛,将人抱进屋子里,眼神示意蝉衣和百合动手。 “杀人啦!” “我们可是连家的,王妃就不怕得罪了老夫人和老爷子?” “救命啊!” 惨叫声响彻院落,而高枝只一味地拍抚温言后背。 “没事的,娘在这儿。” “……” 今日登门拜见鄷彻的是户部侍郎,同他聊了一会儿待肃清的官员后,就将一封邀帖递给他,说是户部尚书向厚过两日在鸾凤引设宴,邀他一块去聊聊治理洪涝。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今日户部侍郎找上门来,怕是就为了递这封邀帖。 鄷彻也想知道对方壶里卖什么药,便应了下来,前脚目送人离开,后脚院子里就有一老嬷嬷冲了进来,神色仓皇。 “王爷救命!王妃、王妃杀人了!” 鄷彻眸子一瞬间染上冰凉,“什么?” “您快去看看吧,王妃在温行院。” 老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妃将连家几个嬷嬷都逮住打板子,要出人命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