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执念-《恶念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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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路的原料像极了新鲜的血,可是血液刻画的图案,很快就会干涸,变成土色的痂。却不知为什么,铜铃上的纹路殷红如新。

    这只铜铃像是电视里,捉鬼大师专门用于招魂、镇压恶灵的工具。

    可是它为什么会悬在徐成俊的头上?

    莫非徐成俊就是那个未知的鬼魂?

    叶黎心中一个激灵。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鬼屋。虽然这个房子里的布置都和寻常人家没有太大区别,但各种家具陈设的面上,或多或少都刻有没人能看懂的血色纹路——那绝对不是诸如板砖面上,为了凸显美观而刻画的纹路。

    左漫雪已经坐到沙发上,并且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绣花针以及一个小瓶子。这当然是取血的工具。

    似乎她做事非常干脆利落,略过了大部分没用的寒暄之语,直接进入正题。

    她做出“请”的姿势。

    叶黎轻轻点头,抓起茶几上的绣花针,用针尖对着指尖一戳,便有鲜红的血液溢出。

    叶黎捏了捏指尖,使得血液很快汇聚起来,变成一大滴,再用小瓶子接住。

    它把瓶子递给左漫雪,正要张口说话,左漫雪便做出禁声的手势。

    叶黎立刻回想起来,来之前她提醒过,到她家之后就不要再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左漫雪将装有血的小瓶子放进茶几抽屉里,然后向外指了一下,大概是叫两人出去。

    叶黎没问,很听话地往外走,沈星暮也一样。

    两人走到客厅门外,房门居然无风自动,直接就关上了。

    叶黎和沈星暮均目露惊疑,却又只能用眼神进行交流。

    片刻过去,屋子里传出低沉的吟唱,那是一种庄严而压抑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奇怪无比,不属于任何一个汉字的发音。

    两人只能确定,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左漫雪,却不知道她在吟唱什么。

    没多久,屋子里的吟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脚步声。

    左漫雪打开门走出来。之前她的脸上还满是血润,然而只过了这么一小会,她的脸变得苍白若纸,而且额上遍布汗珠。

    仿佛这短短一小会的吟唱,对她而言比之熬夜工作一晚还要劳累的多。

    左漫雪轻轻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道:“我们上楼说话。”

    二楼再向上自然是三楼。叶黎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晚徐旺就是从三楼的窗户里跳出来的。也就是说,徐旺住这栋平房的三楼。

    叶黎有种预感。他这次再见徐旺,一定与上次完全不一样。

    事实也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徐旺在家反而像极了意气风发的热血少年,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无穷活力,并没有之前在篮球场里的那种颓然与衰态。

    他的脚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大部分时间只能坐着或躺着,饶是如此,他依旧不像病人。

    他看到叶黎和沈星暮,脸上浮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变成悲伤。

    他张口想说话,左漫雪便先一步说道:“小旺,我和客人聊会天,你回房间休息。”

    徐旺眼中的悲伤与不忍变得更加浓郁,但他依旧点了头,老老实实回了房间。

    三楼的布置很正常,至少叶黎没发现半点端倪,各种家具陈设上自然不再有那种宛如鲜血刻画的符文纹路。

    左漫雪再一次坐到沙发上,并抬手示意二人坐下。

    叶黎和沈星暮照做,就在她对面坐下。

    左漫雪道:“现在你们可以说话了。你们有什么疑问,现在大可以说出来。”

    叶黎迟疑片刻,凝声问:“什么疑问都可以说吗?”

    左漫雪点头道:“你尽管问,到了三楼就再无任何忌讳。只不过有的问题我未必能回答上。”

    ——到了三楼就不再有忌讳,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二楼的那些符文、抑或是她的丈夫徐成俊就是忌讳的根源,到了三楼就摆脱了二楼的忌讳?抑或是,因为徐旺在三楼,所以三楼没有忌讳?

    叶黎思忖着,沉声道:“左女士,我很好奇二楼的客厅里,各种家具面上刻画的符文是什么。”

    左漫雪道:“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容易引来祸患。”

    叶黎沉默。他想问的问题非常多,可是第一个问题都没能得到回复,后面的问题当然也不可能再有答案。

    左漫雪蹙眉道:“你的问题问完了?”

    叶黎思索片刻,又问:“我无意中看到二楼的一间卧房里挂了一个风铃,它和寻常的风铃不一样,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左漫雪的神色变得冰冷。她冷声道:“这是你应该问的问题吗?”

    叶黎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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