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繁星坠地花满天,风雪零乱暗无日。 是非梦幻几度雨,山转水流缥缈时。 二将来往,未过三十回合。黄唐龙驹来去愈加快速,正阳演化枪法,枪尖三五而至,不离全身要害,司徒禹呼吸喘吁,眼耳不极,挥刀乱舞,冷汗直流,战甲缨络扣,断了三五处。 二人调马来战,司徒禹心思,早不去,迟者,恐性命有危。 遂空刺一枪,拨马欲逃,正阳抬枪刺之,司徒禹忙侧身避之,未及,枪尖刺入右肩,四指之深,司徒怪叫一声,险些落马,趴卧马鞍,死命逃之。良驹犹如踏风云,顷刻奔入南郑。 正阳知所骑良驹,故不追。 司徒禹逃入城内,险些丧命,肝胆具碎,下令关闭城门,高挂免战牌,逐不出战也。 正阳走了司徒禹甚是可惜,回见王氏报战事,问楚芸曰:“南郑大将还有几人,武艺如何?” 楚芸曰:“司徒禹三子,二子已死,次子司徒宏峰,武艺平常。 另有二将,守城之将晋卿,此人于我伯仲之间不足为虑。 唯一小将,曰张小二,年龄未满二七,不知深浅,街边卖艺,遇司徒芷风,故请来陪练,未见显真本领,无别将也。” 南郑闭门不战,正阳欲破城,思良计不得。 却说南郑城内,小将张小二,自正阳来南郑交战,便坐立不安,忽喜忽忧,喜者王氏,正阳至城外,忧者势单力薄,无破城计策。 此张小二非他人,正是张让之子,张桓楚是也。 当夜迷路,一路奔走,日出入南郑城,恐贼众寻来,换名为张小二,居住客店,自此不出矣。 所谓坐吃山空,立吃地陷。过了三五年,所带银两用完,便街头卖艺为生。 后使司徒芷风赏识,招之为将。 张桓楚闻王氏来城外,有心反司徒禹,然,一则城内,耳目众多,二则年幼,心智为全,谈何容易。 正是: 烟雾缥缈似青云,日暮消歇月栏杆。 白衣寒霜冷无尘,山水清晖玉阎罗。 第三日晚,司徒宏峰守夜,张桓楚跟随司徒宏峰,察看城墙守兵,二人至北门,向城外观之。 远处两顶,帐篷坐落,可见微弱灯光。 张桓楚得一计策,谓司徒宏峰曰:“公子可思报仇乎?” 司徒宏峰曰:“然,恨不得食其肉也。” 张桓楚曰:“小将有一计,可偿公子之怨也。” 司徒宏峰喜曰:“计将安出?” 张桓楚退去左右曰:“正阳连日胜吾军,其心必骄,醉酒酣睡,今夜探虚实,若无防备,可摔大军劫帐,可一战擒之。” 司徒宏峰大喜,举拇指称赞曰:“是矣,今夜必擒正阳,为兄弟报仇。不知使何人探正阳帐?” 张桓楚曰:“非小将亲往,他人恐走路风声耳。” 司徒宏峰曰:“善。” 张桓楚复曰:“公子备兵马等候,不可声张,大王,晋将军亦不可言,不然今夜奇谋休也。” 司徒宏峰曰:“将军所言甚是,吾待将军之音。” 张桓楚乘竹蓝出,至正阳帐外,有楚芸守之。 楚芸惊曰:“小将军夜至何事?” 张桓楚曰:“吾来见世子也,楚将军入内报之,有张小二求见。” 楚芸入帐报之,曰:“主公,南郑小将,张小二来帐外求见。” 正阳疑之,曰:“速请。” 张桓楚直入罗帐,拜倒正阳脚下,行礼曰:“吾乃红门旧臣之后,张让之子,张桓楚是也。 慕将军英名久之,今日得见,小将之辛也,夜见尊容,来议破南郑之计也。” 正阳观张桓楚,面如冠玉,眉目疏朗,双眉之间蕴含,一团正气,身长玉立,有大将之风。 正阳深喜之,扶张桓楚起身曰:“果真有将门之风也。得见红门之后,亦吾正阳之辛,李氏之辛也。小将军若不嫌,正阳山野愚夫,今后兄弟相称何如?” 张桓楚大喜曰:“桓楚望思春雨,盼之久矣,小弟张桓楚拜见兄长。” 张桓楚复拜,正阳忙上前扶之,握其双手曰:“既是兄弟,今后贤弟莫行此大礼。” 张桓楚年幼独身游走街头,后又身居虎狼之巢。 今日得见正阳,可谓长兄如父,自此心如泰山之安。 遂正阳、张桓楚复出帐,悄无声息至南郑城下。 竹帘落幕夜无眠,风霜拂然路边草。 美人画阁扶云上,江畔何年度故人。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