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皇帝愤怒到无法继续打坐,他站起来,暴躁地在大殿内走来走去。这个时候,他要是看谁不顺眼,谁就得死。 因此,大殿内,除邱德福之外,所有宫女太监包括道士,全都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一个个都惊恐不安,还不能表现出来。身体但凡抖动一下,引起了暴怒的老皇帝的关注,意味着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没有人想死。 所有人都在想尽办法保护自己。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朕可没有逼迫他绝食,他做给谁看?示威吗?” 老皇帝狂怒。 宫门外的朝臣们,全都竖起了耳朵。 太子已经绝食三日。 这场父子之间的博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等老皇帝发泄到中场休息的时候,邱德福再次说道:“东宫上本,太子殿下自请废太子!” “你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老皇帝似乎很震惊,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朝着一个荒谬的方向发展。 邱德福双手递上奏本,“启禀陛下,太子殿下说德行有亏,下不能友爱兄弟,上不能为陛下分忧,时常惹怒陛下,实在是大不孝。不孝不悌,不仁不义,不配继续为东宫太子。故而,自请废太子。” “荒谬!天大的荒谬!他是不是以为朕要废了他?朕从未这么想过,朕从未想过要废太子。他完全误解了朕的一番苦心啊!” 老皇帝以手抚面,貌似内心十分痛苦,身为一个老父亲不被子女理解的痛苦。 邱德福面无表情,保持着弯腰躬身双手递上奏疏的姿势。这是姿势并不舒服,但他可以一直保持数个时辰不动,这就是身为大内总管的功力。没有这份功力,就没资格到老皇帝跟前伺候。 “荒谬,着实荒谬!朕像是在逼迫他吗?朕有想过废太子吗?为什么朝臣不理解朕,误会朕,如今连太子也误会朕。太子乃是过本,朕岂能废了他。更何况他并无大错。虽有过失,尚可原谅。哎!” “陛下既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为何陈兵京城,为何围困东宫?” 终有不怕死的朝臣站出来,站在宫门外,怒声质问。 “放肆,放肆!”老皇帝气急败坏,“究竟是谁在污蔑朕,抓起来,统统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