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种谔还未成为陕西安抚招讨副使时,康国公韩绛便是整个陕西路最大的领导。 此前,韩绛的官职为陕西路宣抚使,负责统御抵抗西夏诸事。 后来,在种谔成为副使后,韩绛更是一跃成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是名副其实的陕西路一把手。 此番前往延边,卫渊少不了要与其打交道。 按理说,同属勋贵,此去延边,无论做什么,韩绛都该大力支持。 但据张辅所言,韩绛乃是进士出身,是大周武勋里少有的,既有爵位,又有科举功名的人。 最关键的是,韩绛与韩章关系不错,与汴京城里的武勋们关系很远。 还未到延边,卫渊就已经开始头疼,该如何与这位康国公打交道了。 卫渊一路向西,走河中府到延州。 途中所见,从繁华到萧条,甚至越靠近延州,路边乞丐都愈发多了起来。 让跟随卫渊而来的陈大牛、萧逾明二人都是唏嘘不已, “自我大周立国以来,延边一直都为百战之地,甚至就连延州都差点被西夏占有这里的百姓不容易。” “据说,前朝时,延州一带,有大城,然如今,却只听闻,陕西路多城寨,不闻有繁华之城。” “.” 他们说的这些,卫渊又如何能不清楚? 毕竟,目之所及,不说满目疮痍,但也差不多了。 朝廷每年都会给陕西路一带拨粮,就是希望这里的百姓都够过好一些。 但是,西夏缺粮了,就会来劫掠陕西路,他们有快马,大周军队只能戍卫一方,很难防御西夏贼寇的侵扰。 如此,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这般情况下,朝廷怎么去经略陕西路? 卫渊所写‘对西夏攻防总略’,就意在改变这一情况。 “咱们代州也常遭遇辽贼,怎么不像陕西路这般?”陈大牛询问。 卫渊道:“代州有长城,雁门,陕西路有什么?若非此战将贺兰山夺了回来,只怕延边依旧无险可守。” 萧逾明道:“按照当前的路程,至多三日,就可抵达延州。” “康国公是在庆州,距离延州有上百里,咱们是先去庆州见康国公还是.” 陕西路的治所是在京兆府,有趣的是,在这一带最有影响力的两个人,韩绛与种谔都不在京兆府。 一人在庆州,背靠保安军,凤翔军等,抵御西夏。 种谔在延州经营多年,早已让延州改姓为‘种’了。 卫渊分析过,康国公为何放着京兆府不去,非要待在庆州。 一来,坐镇庆州,可遥指或是影响附近几大禁军兵团; 二来,是韩章的意思。 毕竟,只有待在庆州,每当与西夏作战时,功劳才不会被延州的种谔尽数夺去。 而且,韩章当年经略陕西时,重点就是庆州。 庆州之于韩章与代州之于卫渊同样重要。 “延州与庆州都不去,直接去平戎寨,从此寨北上到贺兰山,巡视边军。” 卫渊缓缓回应。 这平戎寨乃是范仲淹与韩章所建,其目的是当做军事要塞,也就是边军的补给站点之一。 嘉佑六年,九月中旬。 卫渊绕道延州,前往平戎寨。 到了延州附近地界,除了几座州县城郡,便没有什么村庄与百姓了。 随处可见一些已经荒废或是正在使用的城寨,都是供兵卒驻扎所用。 他们在这种小型防御城寨里一边耕种,一边防范西夏军的入侵。 卫渊此次率领的满甲营将士,人人都佩戴恐怖面具,浑身煞气凛然,不可直视,所过之处,都堪称浩浩荡荡,自然是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此刻,延州城头之上。 种谔、种谊二人,不时遥望远方,希望可以看到卫渊一行人的出现。 但是接连等了几日,却始终不见对方踪迹。 种谊不耐烦道:“兄长,按理说,这满甲营就算是爬,也应该爬到延州了才是.或者,他们去了庆州,没去延州?” 种谔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这张嘴,迟早会为你惹来祸事。” 种谊不以为然道:“此间就你我兄弟,若是那位卫侯爷在此,我自是不敢多言。” 种谔道:“你没有随为兄去京城,不曾见到过满甲营将士的风采。” “我大周将士皆视西夏重骑铁鹞子为心中梦魇,但我从不惧怕这支重骑兵。” “但是,自为兄见到满甲营的将士后,曾扪心自问,若率军与之对战,能否获胜。” “得到的答案是,如若满甲营统帅乃是卫侯爷,我不可能会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