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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是黎麦朋友吗？

    对他有意见？干嘛那么凶狠地看他？

    他低头，发现丞丞一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

    “叔叔，你和我……我姑姑什么关系？”

    周颂言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会问这种问题。

    “我们……算是朋友吧。”

    “男女朋友吗？”

    周颂言：“……”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懂？

    他回答：“很久以前是。”

    丞丞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他的爸爸。

    他又问：“你们为什么分开？”

    妈妈一直在找爸爸。

    周颂言觉得面前的小孩儿过于早熟了。

    什么都懂。

    这么屁大的孩子应该就知道哭，要玩具。

    他问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为什么分开？

    他可以说：你姑姑想嫁给有钱人，把我甩了吗？

    嗯，还是别破坏黎麦在她小侄子心目中的形象了。

    “原因很复杂，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就别问这些了。”

    丞丞却没那么好糊弄。

    “你说说看，也许我听得懂。”

    周颂言：“……”

    既然他装大人的口气问他，他就以大人的方式回答他。

    “别人不想回答，就别刨根问底，不礼貌。”

    丞丞：“……”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换一个问题。”

    周颂言：“……”

    这小孩儿没完没了了？

    丞丞问：“你结婚了吗？”

    周颂言摇头。

    “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

    “你喜欢我姑姑吗？”

    周颂言：“……”

    丞丞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转身走了。

    犹豫一秒。

    他都配不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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