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什么?”傅司宁微微蹙眉,面露不解。 “那些老臣不怕死,是因为他们是宋谨言的忠臣,自宋谨言登基以来,便忠于他,而且他们年事已高,即便是死了,因为不觉得可惜。” 顿了顿,秦不闻看向傅司宁:“傅司宁,你年纪轻轻,站在万万人前,厉声呵责贤王宋承轩,你不怕死吗?” 傅司宁垂眸,对上少女那双明润的眼睛。 那双眸毫无杂质,纤尘不染。 秋风乍起,吹皱一池冷水。 “秦不闻,你大概是忘了,”傅司宁轻笑一声,眉眼疏朗,“多年前,我曾长安王府外,拿着曜云例典,逐字逐句高声念给你听。” 他笑,一如许多年前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我连你都不怕,怎会怕一个贤王呢?” 她说,希望他能守心明志。 是以,即便是强权打压,以死相迫,他也绝不后退半步。 ——他要做一个好官。 秦不闻闻言,也跟着笑起来。 “傅司宁,当年的那个问题,不必再纠结我到底是佛陀还是魔罗了。” 傅司宁目光看向她,一眨不眨。 “我不是神佛,也不是魔罗,”秦不闻一字一顿,“有人告诉我,我只是秦不闻。” 季君皎说,秦不闻也好,阿槿也好,甚至长安王也好。 都是她。 她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神佛,亦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魔罗。 她只是秦不闻。 -- 三日后的那天清晨,宋承轩反了。 兵马入城,将整个皇宫围了起来,金戈铁骑,铁马冰河。 宋承轩高坐战马之上,一身黑金甲胄,手持长戟,一步步走向软禁着宋谨言的御书房。 房门打开,宋承轩一眼便看到,正躺在那美人榻上,眯眼小憩的宋谨言。 第(3/3)页